诗无邪

人生于世,各有所好,何罪之有。

俞晓旸时光【长生诀】46

俞晓旸雪松味AX时光热牛奶O。

不喜欢这个支线的姐妹可以屏蔽‘俞晓暘时光’这个标签啊,别取关嘛(ノಥ益ಥ),伤心中(ಥ_ಥ)

此为【小妈文学】支线番外,与主正文不连通,不矛盾。以正文为主,不磕的姐妹不要点进来哈。

我老公和我爸做兄弟的那些年

 

俞晓旸这个人,面冷心又硬。

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为人做事,说一不二。

但连冰冷程序都会存bug,作为活生生的人,他自然也存在自身的软肋。

时光自认不算聪明,但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他比对任何人都更容易心软。

而且比起硬碰硬,服软装乖远远更要有用得多。

他深切懂得该在合适的时候合理利用自身优势。

眇眇长相随他,一双杏仁般弧度圆润的狗狗眼,只有眼角处,残留着父亲深邃锋利的印记。

而时光的眼睛却更加水灵,单纯而无辜,带着对周遭的善意与好奇。

哪怕泛红的眼角染上情-yu,瞳孔里却依然闪动着懵懂和无知。

可正是这份羞涩,那副身体带给人的视线冲击更是强烈无比。

时光小臂交叠揽着对方的,他鲜少主动献吻,因而动作稍显生疏。

好在对方也没有显出不耐烦,任由着他动作。

可当结束完那青涩的吻,微喘着离开对方的唇。

抬眸触上的却是对方一如往常的平静。

冷静得毫无波澜的目光。

他的心突然梗了一下。

空气中还萦绕着旖旎的牛奶香,但时光模糊的头脑却蓦然地清醒过来。

“老——”他紧张地噎了噎试探,“俞叔叔?”

俞晓旸淡淡道:“不叫老公呢?”

百试百灵的装乖卖萌,居然也会有失算的一天。

时光咬着唇,垂头不敢看他。

他勾在对方脖子上的胳膊僵了僵,很是难堪,耳朵火燎燎燃起来。

没有色令智昏转变发展,那人灼灼的目光像是把他所有的小花招都看透了。

旖旎的气氛瞬间专为瞬间变得有点尴尬。

还坐在人家身上做什么,这么被拒绝,还不够丢脸的吗?

“起来坐好 。”

这是副秋后算账语气,成功让时光心里头最后一点侥幸的火苗彻底扑灭。

“……哦。”

时光闷不作声地跪坐着,手也不敢动,规规矩矩放在膝上,乖巧又胆怯的样子。

俞晓旸看了眼,嘴角没忍住,弯了弯。

不过今天,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今天你说的话,我很不高兴。”他缓缓开口:“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时光瘪瘪嘴,抓着膝盖的手紧了紧:“那是气话。”

“哦?专制独裁?大混蛋?”

时光:“……”

一种强烈的心虚攀升上来,时光悄悄挪到小腿,想着至少改变下两人间此刻充满威胁性的身体姿势。

可惜屁股刚抬起来,就被一只手直接按住肩,那只手转而帮他提了提滑下肩的领口。

“就这么说,说好了,再下去。”

言下之意要说的不好——

时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刚才还满满的底气这会子彻底蔫了。

看着那个人平静地伸出手,慢慢帮他整理着前襟,甚至细心的帮他扣上了胸前的纽扣。

这种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淡然态度,一点点瓦解着他的心理防线。

“我——我是说着玩的。”

俞晓旸轻轻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时光裸露在外面的显得有点苍白的脚趾,轻轻一笑:“是吗?”

时光抖了抖,嗅到了空气中着渐渐占据的雪松味。

不同与以往的温柔,这次里面带有明显的压迫感。

“你生气了?”

俞晓旸:“没有。”

时光:……

你的信息素可不是这么说的。

床头柜不知什么时候搁了一瓶红酒,俞晓旸倒了两杯,一杯捏在指尖,一杯却搁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这一下,时光开始不安了。

今天俞晓旸的情绪似乎有点起伏不定,让人难以琢磨。

“小光,你小我多少岁?”

忽然被点名的时光一头雾水,然后真的开始乖乖地扒着手指。

“十,二十——”他开始按下右手的指头,“一、二……五——”

“够了。”俞晓旸面无表情地按住面前的两只手,“我现在问你,要是往前倒退十几年,你遇到我,还嫁吗?”

“我没法嫁你,那时我还小呢,你要娶我就是犯法。”时光小脸一苦,“你脸黑也没用,我爸要知道了都不会同意的,你这是故意找茬,不讲道理。”

“我是说你现在的年纪,到十几年前,遇到那时的我。”

“这个嘛,我觉得——”

“正面回答。”

“你偷听我说话!”

他就是个傻的,这会也明白过来了。

 “每次吵架就那么两句,我还需要偷听?”

“你别瞧不起人好吧。”

他可以说自己笨,但是别人要说了,那就不行了。

时光捞起面前擒着的酒杯,‘咕嘟咕嘟’两口喝了个精光,酒壮怂人胆,一时间早把‘是自己先理亏’的事实抛诸脑后。

“我告诉你,你儿子可是跟我说想要一个妹妹的,你再敢说嫌我笨我就——”

俞晓旸轻轻挑眉:“哦?如何?”

脖颈后像是什么了清冷的气味一层一层叠加着静静缚住了。

时光:“……”

所以说好的公平公正,不靠信息压人,都是骗人的吧。

忒,虚伪的Alpha。

“我能怎么样。你自己儿子你还不知道?真要来个人,他第二天就能跟我尥蹶子走了,口是心非。”时光暗自磨磨牙,“也不知道像谁。”

“干嘛。”时光拢了拢肩上的被子,“你看我干嘛,我又没说你。”

俞晓旸伸手捏了捏那张鼓鼓的小脸:“看来那家伙说的也不错,我是太惯着你,要是在以前的——”

时光抬了抬下巴:“看,说实话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心里早烦我了。

俞晓旸失笑:“我是说,要是早十几年,你到我爸那,就会知道什么叫严格了,看还敢不敢抱怨。”

时光愣愣地转过头,被这急转的话题整得有点没反应过来:“爸?”

时光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人,明明喝的不多,眼中像是已经带了醉意的迷茫。

这声‘爸’的称呼像是取悦了他,俞晓旸嘴角弯了弯,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也是,你年纪小,应该不知道他。”

时光歪歪头。

俞晓旸的目光依旧柔和,却和平日里看向时光的那种不一样。

 “父亲他啊,是个很优秀的人,也可能是这样,他对身边人的期望很高。我小时候就明白我是为围棋而活的,可惜——我的天赋真的永远无法跟师兄的相比,也比不了时文。”

位居世界冠军的人,却说自己不够格。

这话说出去,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

可时光看得真切,那个人的表情,是认真的。

“我要求自己下棋时,尽善尽美、不敢有丝毫松懈。”

俞晓旸忽然一口喝完杯中残留的酒液,但可能喝的太猛,喉咙接触浓烈的酒精立马不适,呛得掩唇咳了几声。

时光伸手轻轻顺了顺他的后背。

俞晓旸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又倒了一些酒,这次他把杯沿抵在时光的唇边。

时光一开始没反应,等领会过来乖乖顺着意思,捏着高脚杯晃了晃,小小地抿了一口。

然后伸手一抹唇上粘着的酒液,才把杯子递还回去。

“我总担心你们年纪小,心志不够坚定,但看了今天那场名人赛,突然豁然了,不管你还是现在的小亮,都比当初的我要更有天赋,”他似乎有些醉了,明明是欣慰地笑着,眼中却像盛着细碎的悲伤,“ 或许,我真的也该彻底退役了。”

像这样的坚定而又高度的肯定,俞晓旸从来不会说。

可此刻的时光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再成熟稳重的人,也都有想举杯消愁的时候。

他少见他的男人有这样消沉的时刻,难道,真的是被自己的哪句话触动到了

那种明明是如释重负却又似疲惫的眼眸,时光看在眼里。

他儿时的时候曾经有段时间,一起床就看到时文坐在棋盘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棋盘上的每一个格子每一条线。

那时的父亲也是这样眼神,后来不到半个月,那个人就背起行囊远赴异国他乡。

“你别这么说。”

时光抠着手心,左思右想着掂量用词,但空白的脑子里始终无法组织出一句。

他这回是真的有点后悔了。

“小光,你是我少见的聪明又有天赋的棋手。”

俞晓旸微微抬眸,看着面前那张柔和软糯的面部线条,恍惚间隐隐绰绰与记忆中的一个人的脸重合上了。

 

 

“喂,俞晓旸。”

一只球从窗户飞进来,俞晓旸抬臂挡开,不悦地看向窗外的人。

而始作俑者笑得灿烂无比:“快,出来打球,就差你一个了。”

俞晓旸头都不转一下:“我在复盘。”

“早上叫你去晨跑,你说要做死活题,现在活动时间了,叫你打谱你又说要复盘,你不怕下棋下傻喽。”

看着人还没有理他的意思,时文直接翻窗进去。

等离近了才看清棋局:“哎呦,这不是昨天我们对的那局嘛,你分析到哪步呢?”

“你别动我东西。”

俞晓旸不满地皱眉,伸手就要夺过棋谱。

谁料对方像是早有预料地敏捷跳开,摇着手里的棋谱,一脸欠揍地笑:“想要啊?出来打球我就还你,怎么样?”

也就因为他得天独厚的围棋天赋,加之长得一副朝气蓬勃的少年脸庞,要不就这副街溜子似的模样,早被道场那些严格的老师扔出去几百次了。

经验告诉俞晓旸,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不要跟这个人多费口舌。

只是他不理人,有的人总是能变着法儿地来膈应他。

“看————别人托我给你的。”

一封粉色的信封在强行的打入俞晓旸的视野。

“啧啧啧,不简单啊,没想到我们的大冰山也会有女生喜欢。能留在道场的女性Omega可就像国宝一样珍贵。”少年翘皮地眨眨眼,“怎么样,跟我去篮球场,我悄悄告诉你是哪个?”

俞晓旸攥了攥拳,这回连烦躁也不加掩饰了,‘快滚’两个字都刻在眼睛里了。

“哦呦~这么凶哦,对女孩子,我们要绅士温柔一点的,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人家看见了——”

‘咔嚓咔嚓’随着清脆的撕扯声,那信封七零八落地掉到地上。

俞晓旸没兴趣去看时文的反应,只是作为棋手敏锐的洞察力,余光一瞥间突然定住,俯身捡起一块叠在一起的大块碎纸,细细打量。

“好吧,我承认,情书是伪造的。”时文耸耸肩,面对对面恼怒的目光,丝毫不见紧张,“我只是想哄你出去玩嘛,谁想到你这人这么狠的心,女孩子的情书都撕,啧啧啧啧啧,这可不行啊,俞晓旸。

俞晓旸气得攥拳的手都发抖了:“你要是这么闲,可以把老师罚你的那两本死活题做一做。”

“你说那个啊。”时文摊摊手,“做完啦~区区几百道高级死活题嘛~容易”

俞晓旸摸着棋子的动作微微滞了滞。

那边时文还没放弃‘苦口婆心’地劝说:“我说你这样真不行,早也下棋,晚也下棋,一天下来人都要下傻了,听兄弟一句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训练再重要也记得劳逸结合……”

“有没有说过,你很烦。”

时文:“那可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恍惚间,俞晓旸感觉自己的耐心和修养都被快触及底线了。

忽然。

“哎,我在这我在这!”

时文应声着跑到窗户口,正见迎面过来的桑原。

“都等着你呢,快点。”

“哎,来了来了。”少年一只胳膊夹住球,正跃上窗台又像想起什么,转向训练室,“阿旸啊,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呀?”

可惜这次对方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那时候俞晓旸还没想到,自己低估了某些人的闹腾程度。

当晚上吃饭,俞晓旸抬眸看向特地坐在他对面嬉皮笑脸的时文,立马站起身就准备走,却被时文抢先一步按住盘子。

“别走啊,我这次是来跟你说正经事的。”

也许是他的表情难得的郑重其事,俞晓旸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先坐下来。

“我好好想了一下,你这样不跟外界接触,也不跟同伴交流,整天里冷冰冰的板着个脸,真的不行。”

俞晓旸平日里不太跟亲戚走动,果然被这番语重心长像是老一辈人腔调吸引了注意。

只是,时文那小子正经不过三秒的毛病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还没等俞晓旸感慨完。

那头人立马话锋一转:“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五六年,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这样,怎么讨心上人的喜欢?”

俞晓旸:……

他突然觉得家里教的待人有礼,其实有时候也没必要全数遵守。

“你别不当回事,就我们上一届的师兄,很多人家都有对象了,咱分化的早,又都是Alpha,更应该早早担起对社会和家庭责任啊,这样,你要是哪天有喜欢的,一定要告诉兄弟,兄弟替你张罗,不要别扭,不要害羞。”

“诶——你别走啊,我没说完呢。”时文急急忙忙端起盘子,紧赶慢赶地保持着并肩而行的速度,“等将来咱俩有了孩子,要是AO还能结个亲,要是性别相同嘛,还能做个兄弟姐妹什么的,你说对不对?”

俞晓旸脚步刹了一下,好歹时文反应快才没把盘子里的汤汁扣到这位小洁癖白净的衬衫上。

“我跟你很熟吗?”俞晓旸冷冷道,“要是你自己不想训练,请你也不要浪费别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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