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无邪

人生于世,各有所好,何罪之有。

俞晓旸时光【长生诀】48

俞晓旸雪松味AX时光热牛奶O。

不喜欢这个支线的姐妹可以屏蔽‘俞晓暘时光’这个标签啊,别取关嘛(ノಥ益ಥ),伤心中(ಥ_ಥ)

此为【小妈文学】支线番外,与主正文不连通,不矛盾。以正文为主,不磕的姐妹不要点进来哈。

别离

 

第二天一早。

眇眇敏锐地察觉出餐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寻常。

他这个妈妈又傻又单纯。

向来有个高兴、不高兴的,基本都挂在脸上。

等几次试探性搭话被对方爱搭不理地应付之后,俞眇眇当即决定改变策略方向。

“爸爸。”

俞晓旸应声抬眸。

俞眇眇看得出来,虽然他爸言谈举止间如往常一样,但从舒展开的眉眼带着的淡淡笑意,就连周身的气质看起来也没有往日那么地严肃。

“周五学校要开家长会。”

“这周五?”

眇眇小脑袋轻轻点了点:“爸爸去吗?”

俞晓旸沉吟了片刻,轻轻点头。

“爸爸真好。”小家伙笑得迎着朝阳的向日葵,“通知上说是下午两点开始,我们老师说最好提前入场。”

那边默不作声许久的时光忽然抬头,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俞眇眇。

下一场的名人赛,正是这周五。

等俞晓旸起身去厨房,小包子脸轻手轻脚地凑过来,小声:“妈,我周五下午去看你比赛,好不好?”

“你心里的小算盘都打得飞起来了,还问我好不好?”时光难得地展露出一点无奈的笑意道,“我看你这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你爸都敢糊弄,不怕被罚呢?”

说到罚,时光忽然地感觉屁股隐隐作痛,脑海里也再次回忆起某些人的嘴脸,心里还没熄下去的火气又隐隐又重新燃起来的趋势。

恰巧那人刚盛完饭出来,时光立刻十分刻意地重重‘哼’了一声。

俞晓旸:“……”

他突然觉得还是把院子里的鱼喂了更要紧。

时光含嗔带怒地瞪着人离开,灼灼的目光恨不能让人千疮百孔。

好不容易看不见人了,他慢慢转向俞眇眇的方向。

“儿子,放心逃。”他冷冷一笑,“有你妈护着呢,我倒看这老家伙能把咱爷俩怎么样。”

俞眇眇默默地咬了两口饼,心里开始有些动摇了。

此情此景,他隐隐觉得这次大胆的‘逃课行动’,看着有点危险。

最后好歹是小家伙看着重播里俞亮意气奋发的面貌,顶着满腔的不满与不服狠了狠心一锤定音。

倒是时光,虽然还在为某人强横的行为生气,但私心里还是希望那人能够去。

决赛前一晚,言语间旁敲侧击地想打听一下。

“这样的比赛你以后还有很多,我去不去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俞晓旸翻了页报纸,淡淡道,“我想,你或许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更坦然些面对明天的比赛。”

果然,不知趣的人永远不知趣,跟石头一样顽固不化。

时光懒得跟他理论,另外裹着一条被子滚到里边睡。

妄想以一己之力改变‘老顽固’的选择,才真的是他天真。

他这些天睡得极早,说是为了比赛养精蓄锐。

俞晓旸向来不认同这种有故意成分的偷懒行为,这次倒破天荒地什么都没有说,搞得时光连着几天,想闹一闹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只要他想,没借口也不妨碍他宣泄自己的不满,比如现在裹得像香肠卷似的故意占着平时对方睡得那一侧。

并且用后脑勺对人,绝对地表现出一股子不听不睬的冷漠态度。

亦或者在对方探着身子到他这边按开关时,不忘乘机朝对方胳膊重重打两下,再一句‘你压着我头发了’为结尾。

把见缝插针地公报私仇发挥到极致,搞得俞晓旸好笑又无奈。

永远都像个孩子,有时候娇气,有时候别扭,又有时候呀,甚至比很多Alpha都要坚韧,逞不该逞的强,担不该担的担子。

俞晓旸默默叹声,把闷不做声的小家伙揽到怀里。

小‘香肠卷’刚挣扎了两下,就感觉那人的下巴轻轻到他的肩上,暖融融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背:“很辛苦吧,媒体那边。”

时光的心脏‘咚咚’跳了两下。

就听俞晓旸软下声来:“我听方绪说了,那些人有些难缠,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好不好?”

既然是方绪说的——

时光略一思量,方绪的性格,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

更何况,事情一出,他就早早地跟人通过了气。

他顿时心里头有了计较。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就这事?”时光酸溜溜地含讽,“平时也没见你有个包容袒护,现在说这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会心疼老婆呢。”

俞晓旸尴尬地抿唇,根据过往经验,明智地选择了不去接话。

果然,小家伙似乎只是随口抱怨了两句,又继续道:“你少费些心吧,事情我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你现在掺和进来,搞不好是添乱。”

俞晓旸纤长的指节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这是他平日里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时光脖颈往被子里缩了缩,背部抵着身后人的胸膛,两人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近得他感觉一睁眼,就能直接撞在对方锐利的目光里。

时光没好气地丢开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看你报去,我要睡了,别吵吵我。”

不一会,当听到背后细细碎碎的响声,而后光线感消失。

黑暗中,时光缓缓地睁开眼。

头一次他感觉有点心累,有个太过聪明又了解你的老公,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比如这么多年,每次撒个谎,都搞得跟谍战片似的斗智斗勇。

也不知道病情的事能不能瞒下去。

喉间泛起微微的痒意,时光咽了咽,勉强压下去,尽管全身都被被子裹得死死的,但那种寒意像是从骨头里一丝一缕地渗出来般,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他悄悄转头,朝身侧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又一点点往边缘的地方挪了挪。

其实,时光天生就不是耐寒体质。

眇眇是在冬天出生的。

在那以后,时光就更怕冷了。

那时候,他只以为是自己身子虚,在俞晓旸的呵护照顾下后来也好了很多,只要冬天风大的时候,不在外面待太久基本也没什么问题。

直到这两年,尤其是今年,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也许年轻再也不是他能硬扛过去的借口。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又一次发现上来,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的更加寒冷。

每天的手脚都是冰凉的,甚至有几次,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但裹在血肉里的骨头却像冻住了一样,身体瑟瑟发抖。

俞晓旸不是没注意到过,只是身体的事情,除非当事人和专业人士,旁人再敏锐也不见得能看出端倪。

等这场名人赛结束了。

时光目光注视着映在窗帘上的光影,有点出神地想:

到时候,要是俞亮愿意留下发展,他就跟方绪商量商量,除了下棋,也让人慢慢接手黑白问道的事。

至于俞眇眇那边。

今年的课程也快结束,这孩子似乎还是不死心地想踏上职业棋手的路。

等会有问问沈一朗,今年围棋训练营还是不是他带队。

说起来,让他这么个七段带入门小孩,着实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以当事人的话说:“如果当初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当初迈入棋坛的敲门砖是我递出的那张报名表。那么,我想也许在明年、后年,也许会有一个跟当年的你我一样的孩子呢?要是再有一个‘时光’,我也算是尽己所能地为未来的围棋事业添砖加瓦了。”

虽然沈七段也不是每年都在,不过因为他的加入,更多对围棋有兴趣的年轻人慕名而来,踊跃报名参加。

这一次,沈一朗是前辈,再也没有王翀这种货色敢跟他指手画脚了。

到时候,把小萝卜头往强化班的沈老师手下一扔,是福是祸就看小东西自己的造化了。

时光揉了揉酸涩的眼,困意一点点蔓延上来,半梦半醒间,他悠悠舒了口气。

等把这不省心的安排了,他就缠着他家的俞叔叔出去旅游。

去哪都不要紧的,只要能看不到那些冷嘲热讽的恶意评论,能够不接触那群听风就是雨的媒体记者。

晒着暖和的太阳,有好吃好玩的就够了。

最少也要休养个半年,要是他家俞叔叔不同意——

时光沉吟片刻,转念一想,不同意又怎么样。

真要叫板了,到时候他就把问诊卡和病历单往对方脸上一摔,他才不学电视剧那一套傻傻扛下所有委屈。

必要时候采取必要手段。

到那时候,他就不相信这老家伙不会心疼。

意识一点点地开始溃散,朦胧中时光唇角扬了扬,他仿佛已经能看见未来他家俞叔叔凝眉心痛,温声软语哄人道歉的模样了。

……

如果——

一切都能像这么一开始安排的那样。

即使简单又平凡,却也是最好的。

可是时光到底没等来规划中的岁月静好。

而那场美好的两人旅行,也只是一场简单的奢望。

时光这一觉睡得很沉,恍惚间,他似乎知道自己身在梦里,但意识却被朦胧灼热的周身环境狠狠压制住,想喊却发现嗓子出不了声,想逃离却发现腿脚绵软,举步维艰,越是心急,越是无力。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所有的意识都挣扎在恐惧深渊里。

一场让人窒息的噩梦,无法醒来 ,无法逃离。

 

他一次次爬起来,然后一次次摔回去,跌跌撞撞却终究被只是徒劳。

混沌中时光没躲开那双擒住他的脖颈,随着那双手指节的一点点收紧,绝望和慌张溃堤一般冲击他的心脏,吞噬所有的理智。

时光垂死挣扎着,像是被搁在案板上的鱼,寒光毕露的利刃被举起,所有的一切只是在手起刀落间。

逃不掉的,不管怎么样,逃不掉的……

醒不过来的噩梦,逃避不开的最深处的恐惧。

要醒过来!

对,有人能帮他醒过来。

浓烈的求生欲冲破牢笼,干哑道德喉咙被逼迫着突破压制,喊出‘俞晓旸’三个字。

 

时光是被生生吓醒的,醒的时候背后冷汗淋淋,他坐着呆滞了许久,情绪才稍稍从虚幻的梦境中分离出来,只是‘突突’的乱跳心脏和微微发颤的手还是一时半会难以缓和。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时光摸了摸,被褥已经凉了,显然那人已经早早起了。

还好人不在,时光突然松了口气,想想这段时间的情绪和精神状况,这样看来,他一开始想的还是太乐观了。

该怎么办——

时光呆呆地望着窗台,厚重的帘布挡住了外面的景物,但只是听风敲玻璃的声音也能感受到外间的严寒。

直到房门‘哒哒哒’响了几声,时光回过神来,看到随着门打开一只小脑袋也悄悄探进来。

“妈,你醒了吗?”

“眇眇啊——”

时光朝门口的小萝卜头招招手。

看得出来小家伙今天心情不错,屁颠颠地跑过来,跳上来的时候,床都跟着颤了颤。

时光难得从这小崽子身上看到自己小时候的调皮劲儿,又看他套着一件昵大衣,不自觉心疼起来,把那两只小手抓着掩在自己的被窝里:“你爸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就给你穿这么点?”

“我们学校上午有大课间活动,再说,我是男孩子嘛,哪有那么怕冷。”眇眇往前凑了凑,“妈,你状昨天还没跟我交代完呢,你们几点能入场啊,从哪找船过河,还有我没有资格证能混进去吗?”

这小萝卜头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详尽地把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状况列举出来,时光这才意识到他家乖宝宝这次怕是动真格的了。

“胡闹,一场比赛而已,你就要逃课,等回头电视台转播,在家不也能看?”时光正了正脸色,“再说,哪有小孩自己一个人过河的,太危险了。”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妈,你怎么这样,你昨天还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是昨天,你看看报道,有多少你这么大年龄的孩子在湖边玩出事的。”

“我又不是玩的。”眇眇瘪瘪嘴,“你们怎么都这样,我还特地跟老师申请的布置阶梯会议室,准备回头爬栏杆出去,我都跟同学打好招呼了。”

“不行就是不行。”时光难得严厉起来,“再说的话我就告诉爸爸了。”

“哼,最讨厌时光呢,大坏蛋,说话不算话!就你们能下棋,能去看比赛。”俞眇眇气鼓鼓地从床上跳下来,“谁稀罕看比赛,我才不稀罕呢!”

看得出来小家伙是真的生气了,说完就走,时光在后面叫了半天都没叫住。

这跟牛似的倔脾气真是某些人一模一样。

时光纠结了许久,想到最后还是不放心,干脆给靠近幽玄棋室的卢原发了个信息。

拜托他赛前务必抽空去河岸边看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次照例是洪河来送时光去棋室。

因为下午家长会的事,眇眇今天是俞晓旸送去学校的,索性赵冰封家离学校近,这次称病,说是突然着凉,不能去第二场观棋了。

俞晓旸打着探病的旗号,送完小儿子,直接拐道登门探病。

洪河听着时光的转述,笑得直拍大腿:“没想到俞晓旸老师其实挺会治人的嘛,这一套一套的,人没病都要给他气出病来。”

时光跟着扯了扯唇角,似乎也被这嬉嬉笑笑的气氛感染。

白潇潇原定的产检日期临时调动,沈一朗要陪着,今天也就没能来。

赛前夫妻俩特地打电话过来道歉,说是等比赛结束了好好请顿饭补上。

时光安慰了几句,让他们别太在意,说是倒也不至于赔礼,不过确实好久没一起吃饭,回头大家聚聚,不消谁请。

今天的船舫又是同样的非常安静。

之前是人多,但俞晓旸在,没人敢吱声;现在俞晓旸倒是不在,不过就他跟洪河两个,连方绪本来说要来,结果公司突然有事给耽搁了,又说是等忙完再赶过来。

船舫里静谧非常,洪河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但觑着时光倦怠透着虚弱的模样,还是闭上嘴让人安安静静地小憩养神。

冬天的阳光比以往的要柔和不少,铺洒在湖面上,随着叠叠层层流动的水面将粼粼的波光晃到船舫木窗上,静谧又美好,虽然偶尔空中有经过的民航‘隆隆’响了一会,但很快又安静下来。

第二场名人赛,关注度虽然没有第一场那么高,但除却还没放假的学生外,大多数知道这场比赛的人仍是第一时间上线观看直播。

按照规矩,赛前照旧远距离摄影两位棋手互相鞠躬致礼。

有几个弹幕跳出来,或许是个业余爱好围棋的医学人员,眼尖地指出时光九段的脸色看着不太好。

只是弹幕是滑动式的,提问刚发了出,很快又被更多讨论比赛的评论你一言我一语地顶过屏幕。

比赛还没正式开始,他们更多的都是在预测这场比赛的结果。

有坚定时光能赢的,也有觉得双方实力相当,还要等中局才能看出大概。

当然,更多的是以对所谓对上场棋局的透彻分析,觉得比起在外游学多年的俞亮,时光棋手还是略逊一筹。

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局俞亮稳赢,包括时光自己心里其实都隐隐有这样的偏向。

所以,直到他将最后一颗子落下,俞亮静默地端详着棋盘许久,说出‘我输了’三个字的时候,他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俞亮抿唇微微一笑:“恭喜你,时光,这局我输得心服口服。”

输了棋还能这么泰然,进来的陈记者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端详了棋局许久,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输赢家之后,才把话筒递到了坐着的时光面前。

只是,那边时光九段轻轻摆了摆手,说棋室里向来清净,要有问题采访,还是到外间慢慢问的好。

幽玄棋室室内宽敞,但凡来人声音稍高一点 ,都避免不了地会有回声。

来采访的很多都是有相关经验的老人了,都懂规矩,很快退到外间,棋室里再次一下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

俞亮目睹了全程,等人都退出去,禁不住弯了唇角:“你果然越来越像一个波澜不惊的名人九段。”

时光正要起身,闻言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他现在,非常难受。

当初棋室背南而造,为的是保证室内的上等沉香木造具免去阳光的曝晒,能够有良好的储存环境。

也因此幽玄棋室室内干燥,温度很低,加上面积较大,在弥散的沉香味中,气氛圣洁而庄严,但又显得太过冷寂了。

夏凉冬冷本是有利于棋手更加冷静地思考落棋,只是对于此刻的时光,确实在是一种折磨。

他摩挲了一下冻僵的手背,慢慢走向外间媒体那边,行动间步履显得有些虚浮。

俞亮皱了皱眉,但看到守在前面迫不及待的媒体最终还是没有上前。

采访的内容都是些常规提问,很多避重就轻的套话,时光简明扼要地回答主要,既不显得敷衍又能让对方记者挑不出错来。

等到结束,陈记者也发现今天的时光,说话似乎跟以往时有些不同。

不过所有的问题都采访结束了,大家都准备收工了,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就在双方准备握手离开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人举起手,在一众坐着的采访人员中显得相当突兀。

“时光棋手您好。”那人彬彬有礼地起身鞠躬,“从您刚才的回答,我们都觉得您是一个极谦虚又尊重对手的人,我以前也听说过您不管小辈棋手是否够聪颖都会耐心授教,是一位很让人尊敬的棋手。”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让时光刚挪动的步子微微顿了顿,直觉告诉这突然拦住他的小子,怕不是单单为了来对他表达敬慕的。

果然那人紧接着从手中捧着的厚沓沓的文件最底下抽出一张放回最上面。

“关于您的为人与品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因为现在网上有一些关于您私人生活和伴侣的猜测,有些恶意传闻,不知道您是否有过关注?”

有人低声呵斥般喊了一个人名。

时光抬眸看向旁边气得面红耳赤的陈记者,再看看那站着的一脸‘无所畏惧’模样的年轻人,他冷笑一声。

之前他就听说把眇眇曝光出来的是个‘刚入行’的愣头青,说是姓陈的手下带出来的。

这么一看,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眼前这号人物了。

时光侧目睨了那人一眼,瞧他那副自我为是‘大义凛然’的模样,第一次打心底觉得可笑。

年轻气盛可不用来肆意伤害别人的借口。

这种人,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那人见时光起身就走,顿时急了眼般追问:“时光棋手,您对外向来是光明磊落的,为什么对这样恶意的质疑,不愿意正面回答呢?”

现在名人赛的热潮刚刚升起来,不管是时光还是俞亮,都是风头正盛的人物,所有关注的人都在猜测名人头衔最终的归属。

这样的时候要是报道出一些有关方面的事件,只要加上爆炸性的标题,毫无疑问地都能引来大量的流量和关注。

再结合上有关那篇报道那个小孩还没降下去的关注度,两相结合起来授意炒一炒,必然能这波热度持续很久。

这么一想,那人顿时勇气倍增,几步上前追上:“时光棋手,您——”

哪知,下一秒时光淡淡回眸,余光一瞥间,通身的气场冷若冰霜:“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追问我的家事。”

这番态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那眼镜也呆愣在原地。

“你要真的想听,我也不怕说。在我看来,像你这样不怀好意、自负地揣测中伤别人的人,才是真的品行有问题。”时光垂眸扫视一众暗中看戏的人,最后停在仍处于开机状态的摄影机,从容淡定地微微一笑,“我向来说话做事,无愧于心,用不着证明什么,你们愿意怎么写是你们的事,不过要是有谁再把我们家小孩推到风口浪尖,我不介意费这个时间给你们打官司。”

在场的人顿时没了 声响。

时光甩下一番话,转身就离开,这次没人敢再追上去多话。

出了会场,迎面的是明媚的阳光。

冬天里的太阳即使同样亮眼,但却没有其他时候那么暖和。

时光被灼得眯了眯眼,伸手挡住,空中响起‘隆隆’的民航班机,经过他头顶的位置刺目的光被遮住了一点,他稍稍睁开眼,感觉暖阳下的光晕似乎开始旋转、溃散,耳边突然‘嗡嗡’地长鸣,听觉像掉进真空状态,自己与周围的声音全数隔断开来。

时光张了张嘴,以为是抬头过猛,刚下扶住身边的柱子缓一缓。

然而下一刻,他低下头,却感觉脑部神经被狠狠地扯了一把,难以言说的痛全数冲上来。

周围的景物晃动、旋转,然后从模糊到彻底的黑暗……


——

作者有话说:

爆肝6900+累吐(●—●)

圣诞特辑准备以另一种形式写出来,算不上番外,但要说正文也不准确,你们可以有自己的理解,怎么理解都行,高兴就好。|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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