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无邪

人生于世,各有所好,何罪之有。

俞晓旸时光【长生诀】39

俞晓旸雪松味AX时光热牛奶O。

不喜欢这个支线的姐妹可以屏蔽‘俞晓暘时光’这个标签啊,别取关嘛(ノಥ益ಥ),伤心中(ಥ_ಥ)

此为【小妈文学】支线番外,与主正文不连通,不矛盾。以正文为主,不磕的姐妹不要点进来哈。

关于家里‘谁拿捏谁’这件小事

 

“对,对不起。”时光咬着唇,慌张无措地垂着脑袋,声音小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鼻子一酸,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呢,眼泪的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明明是跟他道歉,自己倒先哭起来了。

俞晓旸神情无奈。

“我没生气。”

时光没听见,依旧很认真地在哭,一个劲儿道歉。

俞晓旸按住人的肩,又重复了一遍。

时光哭了一半,被打断,泪花还莹在眼眶里,表情呆愣愣的。

他任由对方把他抱到床沿,温柔细致地给他擦着面颊泪水。

而后轻轻一叹,喃喃道:“怎么这么爱哭?”

“我有什么办法嘛,易感期也不是我想的。”时光边抽噎,边委屈嘀咕,“以前这样也没见你说过。”

是啊,每次都赶着易感期吵架闹别扭。

每次一闹别扭,不是夹着枕头往眇眇房间去就是嚷嚷着要睡沙发,有时候还故意开大窗户、不盖被子,变着法地把自己折腾得惨兮兮的。

怄气怄不过,犟又犟不过,时光憋在心里越想越气。

偏他体质弱,稍加不注意就会受寒感冒,扁桃体发炎、发低烧,各种软刀子往俞晓旸的心尖上扎齐上阵,最后总有人心疼。

“你怎么那么——那么,不近人情。难道就是因为你是世界冠军,就每次都要赢吗?”时光打了个哭嗝,泪吧嗒吧嗒掉,“干嘛不让让我呢?”

俞晓旸看着他梨花带雨的小脸微微发白,看着这段时间气色不是很好,连唇色都是浅了很多。

他扯过被子,稍稍盖住怀里人露出来的小腿和脚背,而当的手触及到那瘦削的肩膀时,心里涌出淡淡的酸涩。

不自觉地,手上剥离抑制贴的动作放缓了许多。

暖暖温和的奶香四散开来,时光似乎有些哭累了,有气无力地虚虚伏在他的胸口,当腺体暴露在空气中时,那副身躯明显得抖了一下,像是唤起什么记忆。

时光硬撑自己不去紧张,可当感觉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腺体上时,他的眼睛还是不自觉得闭得紧紧的。

“轻一点,疼。”

又软又小的声音像是藏在小窝里的奶猫‘喵喵’叫了两声,那衔在腺体处牙忽然顿了顿,在下一秒突然咬下去,尖硬的牙刺破肌肤,那抓着他衬衫的手指因为害怕不自觉得攥得很紧。

不大的空间里被突然侵入的雪松气息,后来居上,占得彻彻底底。

这个人,

他的言谈可以收敛,

举止可以骗人,

甚至喜怒都能被有意克制的。

但作为Alpha,那强势暴动的信息素在易感期不加掩饰的控制却是做不得假的。

俞晓旸是个极其自律而克制的人,更不屑于以信息素来压制别人。

九年夫妻,除了当年穆清春那个不知好歹的,那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事别多年,这个人再一次不去克制隐藏在信息素里的强大,而且居然还是对他。

时光听着对方温热心口沉稳缓重的跳动,充斥空气的雪松味让他觉得不安。

感觉后颈处终于被松开,他的睫毛颤了颤。

“你是不是怀疑——”他唇瓣咬出淡淡的印血的痕,“——怀疑过我”

“没有。”

俞晓旸的眼睛深沉却平静,那样笃定的神情,让时光未完的话无法进行下去。

可是——

怀疑是一颗种子,当种下去的那一刻,要是不把他隐藏的每一根经脉毁灭,留在土里的残骸终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我和他——”时光欲言又止,下唇被他咬出细小的伤口,莹莹带着水光的眸眼含着说不出的复杂,“我们不会有什么的,永远也不会。”

最后一句,他更像是喃喃自语。

时光小心翼翼地触上面前人的手背,在感觉到对方没有抽开手的意思,才大胆地托着那人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边。

时光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他黑色的瞳孔里闪着灵动的光,映射着他的天真与纯良。

那样的目光是很难让人拒绝的,尤其是当他的情感融入其中时,那样的眷恋与依赖,即使是‘冷心冷情’的俞晓旸也无法否认自己很在乎。

“是我的错”

俞晓旸长叹一声,难得地没有掩饰自己的愧疚与心疼。

“但我确实从没有真的怀疑过。”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对方,时光几乎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吸了口气,将脸埋进那人的掌心,极力控制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然而呼吸间的颤抖却把他出卖得彻底。

俞晓旸感觉到掌心有微微的湿润,他能感受到那细密的睫毛小弧度的扫动,可真是一会儿,睫毛的主人便抬起头,就着袖子把手心的水渍抹得干干净净。

他的脸上带着一点倔强和羞恼:“我没哭。”

俞晓旸:“我没说你哭。”

可惜了,这难得一次顺着人说,却没来由地让时光听出一丝反讽的意思。

他这会情绪激动敏感,难免有点草木皆兵。

俞晓旸只见小家伙抬胳膊粗鲁地撸掉眼脚的泪,眼眶边搓得红红的。

然而还没等他心疼,就看到对方学他的样子,板起脸。

“我这人笨,棋下得不好,也听不懂您的话。” 时光吸了吸鼻子,小嘴一撅,“你承认错误,又说没怀疑我,那你错哪了?”

很典型的得寸进尺。

他一边说一边悄然无声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见对方微微拧起的眉,心里又开始怵了,但表面却不肯矮下一头。

反正怎么说也是自己是占理的,为什么要害怕?

这么一想,他硬着头皮直勾勾迎上对面人的眼睛。

俞晓旸沉吟了片刻,不着痕迹地撇开了眼:“你过两天的名人赛预选总决赛准备好了?”

“啊?”

话题突然这么走向,时光原地懵成一只小木桩子。

俞晓旸伸手叩了叩他的头:“功夫都用在胡思乱想。”

“好好跟你说话呢。”时光眼睛红红的,有点气恼,“不准故意扯开话题。”

“明天早点起,我看看你这些日子训练的怎么样了。”

眼见着人自说自话地拿着衣物起身,时光起身一把拽住。

俞晓旸刚准备拿开那双手,就看到时光固执的小脸。

“乖,我先去洗澡,你困了就先睡。”

时光感觉自己头头顶被人揉了一把,然后那人顺势就抽离手。

“哎!”

人没叫住,等他再反应过来,洗浴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这人怎么还使诈呢?

时光瘪瘪嘴,看着空落落的手心既气恼又无奈。

他闻了闻手心,刚才情绪激动没有注意,这会再次确认那股萦绕在俞晓旸身上的檀香味已经淡去很多。

时光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时,俞亮的话犹在耳边。

“你问我想干什么?”俞亮的神情很平静,“时光,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的质问?”

他目光搜寻着,最后落到时光紧攥起的手。

这人果然还是那样不会隐藏情绪,就连紧张的都掩饰不了。

“你倒不如问我,你的Alpha想干什么?或者说,他在躲避什么呢?”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所说的那个人并不是他的父亲一样。

时光面露不解:“你什么意思?”

可是这一次俞亮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到窗外。

远处落下了一小半,黄橙相间的色彩,只有此刻那炙热而刺眼的光芒会收敛很多。

许久,就在时光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俞亮忽然轻声道:“兰因寺,去看看吧。”

 

时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以为自己满腹的心思应该是睡不着的,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最后在暖暖的怀抱中,他缩了缩身子把自己团起来,闻着那熟悉的雪松香,就这么沉沉的睡过去了。

好家伙,昨晚上准备的拷问被忘得彻彻底底。

可是,有些事情,过了那个机会,就很难再有当时那个情绪。

当时光推门看到坐在太师椅上,沉稳老道的俞名人时,刚攒起的那么一丢勇气瞬间烟消云散。

“还愣着干嘛。”俞晓旸抬眸,“过来,我等你半天了。”

几个小时前,明明他还是那个有理的。

时光暗自咬牙,只好心里头自我安慰,好歹俞晓旸没想当初赛前那么丧心病狂地强制要他休息日照常早起训练。

结果,这侥幸并没有落实多久。

第二天,六点的闹铃刚响,他就被人从被窝里直接拽出来,强制性开机。

在哀求多睡半个小时的要求被冷酷拒绝之后。

此刻,坐在棋盘前的时光,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前天晚上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主动跟人说话?

时光欲哭无泪,下一秒,脑门就被折扇敲了一下。

“好好下,又魂不守舍地想什么呢?”

“想我儿子。”时光捂着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把人送爷爷那,也不跟我提前吱会一声,你说说我都几天没见着眇眇呢?”

“你心性还不够坚定,我这是——”

“为你好。”时光重重哼一声,“就知道你又是这句。”

被抢过话头的俞晓旸,好气又无奈:“你要是想他了,明天等四进二结束,我带你去看他。”

时光噘嘴:“只是看啊?”

“之前眇眇不是总说要多去去黑白问道?我想着,爷爷那靠得近,也正好让他多去训练。”俞晓旸一边伸手捋了捋时光散落到额前的长发,一边继续耐心道,“再者,你想想,爷爷年纪也大了,总想看看孩子,眇眇能在那多待些日子也好。”

“好好好,就您想得最周全。”时光撇撇嘴,“就是别到时候,我四进二输了,又不是鼻子不是脸的甩脸子。”

俞晓旸气笑了。

“调整好心态,你不会输的。”

 

“我就说嘛,比啥比,果然是你赢了不是?”

“上次对局,你还是赢我四分之一子,这次直接一目半?”洪河啧啧出声,‘咔嚓’一合折扇,“时长老,你这棋艺是开了挂吗?”

“去去去,什么叫开挂,咱这是真凭实力。我之前那是心里揣着事,没法全神贯注,要不然——”

“得嘞,反正名人这头衔,也不是我家的,我啊——”

正说到一半,那边对局也以白胜告终。

岳智如今看似成熟不少,一到输棋,立马现了原形,‘咚咚咚’的脚步声,完美诠释出主人的不服气。

洪河了然一笑,朝着俞亮的方向努了努嘴:“看吧,我就说,我跟岳智今天啊,就是来走个过场,这不,果然是。”

时光却不像那么乐观,他侧耳听着记录员报的比赛成绩,沉默不语。

“怎么了,这是?”洪河探头探脑地凑上前,“你这模样倒像输了似的。”

“早晚的事。”

“嗯?时九段,这种丧气话,可不像你往日的风格。”

“丧气?要对手是俞亮的话,这句话怕只能是事实了。”时光凝视着那黑白分布的棋局,“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别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再说呢,你换个角度想,现在的形势对你可太好了。”

他故意卖了个罐子,果然如愿地吸引到时光的注意。

“你想啊,谁赢,不都是你家的?”

那边刚刚报幕结束,路过隔道的陈记者忽然脚步一顿。

好在洪河谨慎,敏锐地发觉到对方在偷听,快速压下时光的肩头,巧妙地将话题重新转移到棋盘上。

那陈记者像是只听到只言片语,又隔着有些距离,听了几句,见没有信息也就离开了。

洪河长长舒了口气,他长了个心,打开折扇掩着,小声道:“不管是你赢还是俞亮赢,名人都是你家的,你俩那五场对局,那顶多算个内斗,你呀,平心静气,发挥实力就好。”

时光杵着下巴,前后思量了一下,要是跟别人,输棋自然说不过去,自己失意是肯定的,回头难免让俞晓旸失望。

可要是真万一输给俞亮了,这——

这最后他家俞叔叔总不能太责怪他吧?

想通这个关节,那方压在心头的沉闷感便像是一下子去除了许多。

好歹是免去一顿批评。

 

预选赛之后,家里名人赛正式第一局还有半个月。

在时光的意识里,这短短的十五天,也是够他突击训练一下的。

然而,‘变故’二字总能把你井井有条的安排糊得面目全非。

他预想的平静,最终在新的一版《围棋天地》题为:‘时光九段Alpha曝光,棋坛君子晚节不保。’的报道中掀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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